守夜人背景故事整理(含个人理解)
传说极北三林中有恐惧化形,他瘦骨嶙峋、面庞扭曲,于暴风雪夜中现身,屠戮每一个入林者。
文明之地,猎巫狂潮早已平息,而在野蛮的极北之邦,罪恶的审判仍如黑死病般蔓延。极北的民众遵循教典条约以维持脚下这片方寸之地的所谓圣洁。
“如若她生活靡乱,则证明她同魔鬼来往;如若她举止端庄,则她显然在伪装;如若她无法生育,则她身心已遭污浊;如若她诞下亡婴,显然,那是魔鬼的子嗣……"
看着双生子中亡故的弟弟,治安法官出身的诺威尔告诉所有人:“诺威尔家族今夜只有一个男婴出生。"只要无人知晓“诅咒之子”的存在,家族就能逃过审判。
“死去”的弟弟被扔在了极北的暴风雪森林中。而那名看似已无生命体征的婴童,却在被抛入暴风雪森林后重新燃起了心跳,重新拥有了一名提着斯忒律基壶逃入森林的母亲。
这位母亲赫然就是一名被世俗厌恶追杀的女巫,她于猎巫狂潮中逃往北方,在极北的暴风雪森林中遇到了被抛弃的“死婴”。她许是怜悯,将婴儿抱在怀里,试图用体温救活。这行为似乎感动了神明,于是祂让奇迹降临,让婴儿重新燃起了心跳。
究竟用体温救活“遗体”的,是巫术还是母性?
他们在简陋的木屋前推起了两个雪人。大雪人头上插着红色鸟羽、脸上嵌着绿色的果实,将小雪人深深埋入自己体内。
母亲教他识字,尽管他认为识字没用,因为识字并不能让他更快地狩猎野猪。而雪怪的故事母亲也会念给他听,因此他没有识字的必要,毕竟有人会念给他听的。不过既然母亲想教,他就学。
恶的根源是愚昧,与愚昧对抗的文明却成了异端,他们被世俗禁锢在恶劣的暴风雪森林直至婴儿成长为少年。
风雪中的篝火注定无法长久灼热,隐居森林的温馨生活注定会被打破,世俗的“审判”之剑悬于头顶,落下之时必然鲜血四溅。
文明之地早已禁止狩猎,但在这野蛮之地,罪恶的审判仍如黑死病般持续蔓延。治安法官之子纳撒尼尔·诺威尔在猎户的指引下带领当地村民闯入极寒之森,抓获了潜逃已久的红发女巫。
为什么感颂神明的母亲会被闯入者打为恶魔,为什么教会自己文字和道德的母亲无法对闯入者念出半个完整的句子。
少年不明白闯入者想要的只是审判,他们不需要任何辩解,所有言语皆是女巫的妖言惑众。
少年只知道抓走母亲的领头人长了一张和自己近乎一致的面孔,这会成为救出母亲的关键。混迹人群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尽管面孔相似,还是有人起了疑。不少陪审员说治安法官之子近日来作派多有收敛,从北部森林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
但那些都不重要,他天真地以为带母亲逃走就可以一切如常,却赫然得见这群疯子折磨母亲的手段远胜恶魔!
当他回过神时,狱中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空气中腥味遍布,但他却觉得相比教堂,此地此时,才是真正的干净。
他利用自己与纳撒尼尔相同的面貌,又模仿其笔迹写了一封遗书,伪造出完美的“自杀”现场。
纳撒尼尔的死亡现场无任何打斗迹象,房间为除死者本人外无人入内的封闭场所,桌上留有一封系死者本人字迹的遗书,初步断定为自杀。然而他的父亲却一口咬定为他杀却迟迟不愿袒露如此断言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来晚了,母亲的人性在世俗法庭上被凌迟,善的一面死在黎明前。(此处笔者认为少年在陷入癫狂时将母亲也一同审判了。他来晚了,母亲的人性和善都已被凌迟处死,与那些愚昧无知者没有什么不同。)
极寒之森废弃的木屋里,书籍被啃咬撕碎,镜子被砸裂,床褥上满是腥臭与爬虫。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在他们离开后又进行了一番侮辱。
他深刻意识到女巫并不存在,母亲就是母亲,唯有人才是真正的恶魔。
他将母亲带回暴风雪森林深处的家,像曾经每一晚母亲安抚他入梦一样轻声细语:
“睡吧,母亲,我来守夜,不会有活人靠近你。”
当愚昧成为恶的根源,文明守护不了任何人,他选择蜕下人的躯壳,回归最原始的野蛮,成为故事中被诅咒的雪怪,成为愚昧者口中的恐惧化形,成为行走的死亡——伊塔库亚。
他的真名,也许世上唯一知晓的那个人再也无法唤出声了,那对他而言,也不再重要了。
文明与道德被埋在黎明前,踽行于无止境的风雪中,伊塔库亚早忘了自己为谁守夜。